日期:2025-08-14 13:26:37
唐朝那些事儿连载25
话说罗艺被封为燕王之后,先后跟随唐军征讨窦建德、刘黑闼两股叛军,立下了不少战功。后来入朝当了左翊卫大将军,很得高祖李渊的宠信。罗艺就渐渐变得骄横傲慢起来,把朝廷上的王公大臣都看不起,尤其是对秦王府出来的官员,碰上了更是冷嘲热讽,找各种机会羞辱人家。
高祖怕他在京城惹事,加上当时突厥犯边,想借他的威名去镇守边疆,就任命他兼任天节军将,出京镇守泾州。
等到唐太宗李世民即位,又给罗艺加封了开府仪同三司的荣誉头衔。
但罗艺因为以前得罪过秦王府的人,心里很不安,就起了谋反的心思。他借着检阅军队的名义,调集兵马,还假称接到皇帝密诏要进京,居然带着大部队直接开往豳州。
豳州刺史赵慈皓出城迎接,罗艺带兵入城后,就和他商量要背叛朝廷,把豳州占为己有。
展开剩余93%赵慈皓假装同意,暗地里却派人火速向朝廷报告,同时和统军杨岌密谋除掉罗艺。
太宗接到报告,立刻命令长孙无忌和尉迟敬德带兵去讨伐。
朝廷的讨伐大军还没出发,消息就被罗艺知道了。他暗中调查,发现是赵慈皓告的密,就把他抓起来关进监狱。
这时杨岌已经召集了州里的军队,趁罗艺不防备,攻入城中。罗艺仓促应战,结果大败,丢下老婆孩子,只带着几百个亲信骑兵投奔突厥去了。
跑到宁州时,骑兵们陆续逃跑溃散,只剩下几十个人。这些人看罗艺大势已去,干脆把他杀了,砍下脑袋送到京城报功。
长孙无忌和尉迟敬德赶到豳州时,已经是天清气朗,天下太平了。他们把罗艺的家眷押回长安,全部拉到闹市砍了头,一个不留。
民间小说里说罗成是罗艺的儿子,纯属虚构。
还有幽州都督王君廓,因为长史李玄道依法约束过他,他就疑心是朝廷指使的,私下里猜忌怨恨。太宗也听说他不守法度,召他进京。他走到渭南时,驿站的小吏对他有点怠慢,他居然就把人给杀了,然后也跑去投奔突厥。半路上被当地百姓杀了,脑袋被装进盒子送到了京城。
太宗念在他以前有功,特别下令将尸体连同脑袋一起收殓安葬,还抚恤了他的老婆孩子。后来御史大臣温彦博上奏,说王君廓是叛臣,不应该再享受他的封地食邑,于是被废为平民。
再说唐太宗善于用人,也乐意听取意见。凡是中书、门下以及三品以上的官员进内阁议事,都让谏官跟着,有错误就当场进谏。又命令五品以上的京官轮流到中书内省值班。每次接见,一定询问百姓疾苦和政治得失。
李世民还曾经下诏让大臣们推荐贤才,各个部门的长官都举荐了人,唯独封德彝一个也没推荐。太宗问他原因,封德彝回答说:“臣不是不尽心,实在是现在没什么奇才,所以不敢随便推荐。”
太宗不高兴地说:“君子用人就像用器具,各取所长。自古以来治理好国家的君主,难道能去别的朝代借人才吗?问题在于自己不去访求,怎么能轻视当世没有人才呢?”封德彝哑口无言,惭愧地退下了。
原先仆射萧瑀和封德彝关系好,曾推荐他当中书令。等太宗登基后,萧瑀和封德彝在朝廷上讨论政事,封德彝从不主动提建议。等到萧瑀把建议说定了,他才吹毛求疵,轻描淡写地挑点毛病;或者等萧瑀退朝后,才极力反驳,连太宗有时也被他绕进去,常常改变之前的决定,还不让萧瑀知道。
房玄龄、杜如晦、长孙无忌、尉迟敬德等人,因为是开国元勋,都封了爵位和封地。封德彝对这几个人格外巴结,所以房玄龄、杜如晦这些贤臣也亲近封德彝,疏远排挤萧瑀。萧瑀憋了一肚子气,上书弹劾封德彝,反而惹恼了太宗。
后来萧瑀和陈叔达在太宗面前争吵,两人都因“不敬”的罪名被免官。封德彝反而当上了仆射。偏偏老天不保佑他,让他生了一场大病,一命呜呼了。侍御史唐临这才搜集了封德彝的罪状,说他曾经辅佐前太子李建成和齐王李元吉,谋害陛下。
太宗因此大怒,追削了封德彝的官爵,把他的谥号改成了“缪”,又重新起用萧瑀为左仆射。其实萧瑀和封德彝,也不过是半斤八两。
太宗还经常把魏征叫到卧室里,咨询军国大事,让他有话直说,不要隐瞒。魏征也感激太宗的知遇之恩,知无不言,言无不尽。
太宗提拔魏征当了尚书右丞。有人告发魏征偏袒亲戚,太宗派御史大夫温彦博去查办,结果查无实据。温彦博报告太宗说:“魏征不避嫌疑,虽然心里无私,也该注意点影响。”
太宗就让温彦博去告诫魏征。第二天魏征上朝,当面对太宗说:“臣听说君臣一体,应该坦诚相待。如果上下都互相提防、留一手,恐怕国家的兴衰就难说了。臣不敢奉行这样的诏令。”
太宗猛然醒悟道:“你说得对。”
魏征又拜了一拜说:“臣有幸侍奉陛下,愿陛下让臣做良臣,别让臣做忠臣。”
太宗问:“忠臣和良臣有什么区别?”
魏征答道:“像稷、契、皋陶那样的臣子,君臣同心,共享尊荣,这是良臣。像龙逢、比干那样,当面顶撞君主,虽然为国而死,但身死国亡,这是忠臣。”太宗听了很高兴,赏了他五百匹绢。
有一天,太宗召集大臣们闲坐聊天,魏征也在场。太宗说:“朕听说西域有个做买卖的胡人,买到一颗珍贵的珍珠,怕被人偷走,就剖开自己的肚子把珍珠藏进去。有这事吗?”
众臣都说:“确实听说过。”
太宗说:“像这个胡商的行为,大家都笑话他爱珠不要命。如果官吏贪污受贿,或者帝王贪图私利,最后弄得身败名裂,家破人亡,岂不是和这胡商一样吗?”
魏征随口答道:“从前鲁哀公对孔子说,有人搬家忘了老婆。孔子回答说,夏桀、商纣连自己的性命都忘了,比忘老婆还厉害呢。这跟胡商的事也差不多。”
太宗说:“确实像你说的。朕和诸位爱卿都要懂得保全自身,同心同德,才不至于被人笑话啊。”魏征等人都齐声答应。
太宗又问魏征:“君主怎样算明,怎样算暗?”
魏征回答:“听取各方面的意见就是明,只听一面之词就是暗。过去尧帝深入民间询问情况,所以有苗部落的罪恶才能传到朝廷。舜帝眼观四路,耳听八方,所以共工、鲧、驩兜这些坏人蒙蔽不了他。秦二世偏信赵高,结果在望夷宫被杀;梁武帝偏信朱异,最后饿死在台城;隋炀帝偏信虞世基,结果在彭城阁中发生兵变,被活活勒死。可见君主偏听偏信,不是危险就是灭亡。必须广泛听取意见,身边的人才无法蒙蔽,下面的情况才能上达天听。”
太宗点头称好,又问:“北齐后主高纬和北周天元皇帝宇文赟,都拼命搜刮百姓,自己享受奢侈,结果国力耗尽而亡。就像馋嘴的人吃自己的肉,肉吃光了人也就死了,真是愚蠢。但这两个昏君,哪个更差一点?”
魏征回答说:“齐后主懦弱无能,政令出自多个权臣之手。周天元骄横残暴,自己独断专行。虽然都是亡国之君,齐后主算是更差劲的。”太宗也感叹他说得有道理。
魏征相貌平平,但胆识过人,常常不顾太宗生气,苦苦劝谏。即使碰上皇帝发怒,他也一定要再三分析说明,最终总能开导君主,使其明白。
有一次太宗得到一只好鹞子,正放在手臂上逗着玩,突然看见魏征进来奏事,慌忙把鹞子藏进怀里。魏征假装没看见,故意啰啰嗦嗦地汇报事情,说了很久才退下。太宗赶紧从怀里掏出鹞子,那鹞子已经闷死了。
还有一次,魏征请假回乡扫墓,回来后向太宗报告,并问道:“听说陛下打算去终南山游玩,行装都准备好了,怎么迟迟不动身呢?”
太宗笑着说:“原来是有这打算,怕你又要来劝阻,所以就没去。”
魏征于是下拜道:“臣怎敢胁迫陛下?不过是职责所在,应当直言。陛下若能爱惜民力,克制私欲,天下就不足为虑了。”
太宗还任命戴胄为大理寺少卿,审理案件没有冤情;孙伏伽为谏议大夫,秉公进谏毫无保留;李乾祐为侍御史,执法公正不阿谀;祖孝孙制定雅乐,恢复了正统音乐。又提升王珪为侍中。
王珪进宫谢恩时,恰好有个美人站在太宗身边,王珪仔细看了看,似乎认识,就故意多看了几眼。
太宗指着美人告诉王珪:“这是庐江王李瑗的侍妾。李瑗听说她漂亮,杀了她的丈夫,强行霸占了她。这样的行为,怎能不灭亡?”
王珪反问道:“陛下认为庐江王做得对呢,还是不对呢?”
太宗说:“杀人夺妻,还说什么对不对?”
太宗显然忘了自己杀兄逼父的事。
王珪接着说:“臣听说齐桓公到郭国故地,问当地老人:‘郭国为什么灭亡?’老人回答说:‘因为国君喜欢好人却不能用,厌恶坏人却不能除。’桓公不明白,老人解释说:‘郭君知道谁是好人却不任用,知道谁是坏人却不清除,所以灭亡。’如今陛下既然知道庐江王的过错,却又收留了他的侍妾,臣以为陛下心里是赞成庐江王的,否则为什么要重蹈他的覆辙呢?”
太宗听了不禁一愣,说:“要不是你提醒,朕差点犯了错误!”等王珪退出后,太宗就把那个美人送回了娘家。
太宗曾让祖孝孙教宫女们音乐,效果不太满意,就责备了祖孝孙。王珪和温彦博一起进谏说:“祖孝孙是位雅士,现在让他去教宫女,还要责备他,恐怕不太合适吧?”
太宗生气地说:“你们应当竭尽忠诚为朕办事,怎么反倒替祖孝孙说起情来了?”
温彦博吓得赶紧摘帽谢罪。王珪却不跪拜,反而说:“陛下要求臣子尽忠,今天臣说的话,就是尽忠直言,难道臣心里藏着私心吗?”
太宗沉默不语。王珪径直退下,温彦博也跟着走了。
第二天,太宗上朝时对房玄龄说:“自古以来,帝王纳谏都是难事。朕昨天责备了王珪、温彦博,现在后悔了。你们不要因此就不敢说话了!”
不久,任命房玄龄、杜如晦为尚书仆射,魏征为秘书监,参与朝政决策。
魏征直言敢谏,事事都忠心进言。
房玄龄则善于谋划,杜如晦善于决断。太宗每次和房玄龄商量事情,必定要召杜如晦来最后拍板。等杜如晦来了,又常常同意房玄龄的意见。两人同心协力辅佐国家,计划好了就执行。
他们还特别善于提拔人才,总觉得人才不够用。因此,唐朝的贤相,首推房玄龄、杜如晦。
因此,从贞观元年到贞观四年(627-630年),唐朝治理得非常好,全国一年判处死刑的囚犯只有二十九人,几乎到了刑罚搁置不用的地步。一斗米才卖三文钱。从东边大海到南边五岭,家家户户晚上不用关门,出门旅行的人不用自带粮食,路上就能得到供给。史书上说的“海内升平,中外安宁”,确实不是粉饰太平,而是真实情况。
太宗又因为官员多、百姓少,决定裁减合并州县。把全国划分为十个道,各守疆域。只有朔方(今陕西北部一带)还被梁师都占据着。于是派右卫大将军柴绍去讨伐梁师都,让薛万均、薛万彻兄弟做副手。
梁师都当时已经快不行了,加上夏州长史刘旻和司马刘兰成经常派小股骑兵去破坏他的庄稼,还不断使用反间计,诱降了他的部将李正宝等人,所以梁师都更加危急,朝不保夕。
刘旻等人又占据了朔方东边的城池,逼近梁师都。梁师都急忙向突厥求救。突厥颉利可汗派兵来援,和梁师都合兵一处,直抵城下。
当时天色已晚,只见城上既没有旗帜战鼓,也没有守兵,好像一座空城。梁师都起了疑心,就和突厥兵分开扎营,打算第二天早上合兵攻城。没想到半夜时分,城里突然鼓声大作,杀出一支军队,领头的正是刘兰成!
梁师都先吓坏了,丢下营寨就跑。突厥兵也顶不住,跟着逃跑了。刘兰成追击一阵,杀死了很多人。
颉利听说部下败退,大怒,派大兵去救梁师都。正好柴绍等率领的唐军也赶到了。前锋薛万均、薛万彻遇上突厥兵,奋力冲杀,斩了突厥一员猛将。突厥兵再次溃逃。唐军于是包围了梁师都所在的城池。
朔方天气寒冷,暮春时节还在下雪,羊马很多都冻死了。突厥兵待不下去,只好撤回本国。
梁师都孤立无援,万分危急。唐军围攻了几天,因为城墙坚固,一时攻不下来。有些将领请求班师回朝。
薛万均说:“诸位没看见城头有黑气,还听见城里有悲泣声吗?这是败亡的征兆,还怕攻不下吗?”
不久,城中粮食吃光了,梁师都的堂弟梁洛仁果然刺杀了梁师都,开城投降。
梁师都从起兵到灭亡,前后共十二年,在隋末各路反王中,算是割据时间最长的。现在也和其他人一样覆灭了。至此,中国全境才真正统一。
朝廷接到捷报,将朔方改为夏州。晋升柴绍为左卫大将军,薛万均为左屯卫将军,薛万彻为右屯卫将军。
此时,柴绍的妻子平阳公主已经去世,被追封谥号为“昭”。柴绍回朝后,又外任为华州刺史,加封镇东大将军,改封为谥国公。后来柴绍也去世了,追谥为“襄”。夫妻俩都功成名就,终身显贵,在整个唐朝都无人能比了。
再说突厥强盛的时候,统治着大漠南北的各个部落,威震塞外。等到突厥分裂为东、西两部,各个部落也逐渐分化,有的依附东突厥,有的依附西突厥。自从颉利可汗统治衰弱,薛延陀、回纥等部落都背叛了他。
唐朝负责外交礼仪的鸿胪卿郑元璹奉太宗之命,去突厥探听虚实。回来报告说:“突厥快亡国了!不但各部落分裂,都有二心,而且连年饥荒,百姓饥饿,牲畜瘦弱,这都是必亡的征兆。臣估计超不过两三年了。”太宗频频点头。
侍臣们听了郑元璹的话,都劝太宗趁机进攻突厥。太宗说:“朕和突厥刚订立盟约不久,背弃盟约是不讲信用,趁人灾祸下手是不仁,乘人之危是不武。就算他部落全叛,牲畜死光,朕也不想主动进攻。一定要等他自己来挑衅,然后朕再出兵讨伐,这样师出有名,才能一举成功。”侍臣们就不敢再说了。
偏偏太宗还在等待时机,颉利可汗自己却加速了灭亡。他因为薛延陀、回纥等部落相继叛离,就命令侄子突利可汗带兵去攻打。突利连战连败,连自己管辖的地方也丢了不少,最后只带着少数轻骑逃了回来。
颉利把突利叫进大帐,严厉斥责,还抽了他鞭子,关了十多天才放出来。突利从此怀恨在心,想背叛颉利。后来颉利又向突利征兵,突利不答应,反而派使者快马跑到唐朝都城长安,上表请求归顺唐朝。
太宗对侍臣们说:“从前突厥非常强大,拥有百万控弦之士,侵犯中原,无人能挡,因此骄横无道,失去民心。如今穷困潦倒到这个样子,自己请求归顺。朕是既高兴又害怕啊。诸位想想,突厥衰落了,无力入侵,边境从此安宁,这难道不值得高兴吗?但是,如果朕将来失了道,也会落得和突厥一样的下场,这难道不更可怕吗?你们要随时进谏,弥补朕的不足,这样才不至于重蹈他们的覆辙啊!”群臣都恭敬地称是。
这时颉利听说突利投降了唐朝,就发兵攻打突利。突利就派人向长安求救。太宗再次召集大臣商议,先表明态度:“朕和突利结为兄弟,他有急难不能不救。但和颉利也有盟约,这真是进退两难。你们看怎么办?”
杜如晦立刻回答:“臣认为应该讨伐颉利!这些戎狄哪有什么信义?终究会背约。现在机会难得,坐失良机,以后后悔就晚了!请陛下英明决断,立刻发兵!”
太宗虽然觉得有理,但心里还是想再等等,只命令整军备战,等待时机。没想到颉利竟敢主动侵犯唐朝边境!
朝臣们建议重修古长城,征发百姓守卫堡垒,阻挡突厥军队。太宗微微一笑说:“突厥天灾人祸不断,颉利不知畏惧,反而更加残暴,甚至骨肉相残,自取灭亡。朕正想和诸位一起扫清大漠,难道还要劳民伤财去修长城堡垒吗?”
于是太宗派使者去薛延陀,册封其酋长夷男为“真珠毗伽可汗”,赐给他鼓和大旗,让他向南进攻颉利。
夷男正被各部推举为首领,准备正式称汗,突然接到唐朝使臣到来,非常高兴,隆重接待。当下派他的弟弟统特勒随唐朝使臣入朝进贡。
太宗赐给夷男宝刀和宝鞭,并当面交代统特勒:“回去告诉你哥哥!他的部下中如果有人犯了大罪,用这把刀处斩;犯了小罪,用这鞭子抽打。千万不要宽纵!”统特勒谢恩回去了。
夷男得到回报,高兴得不得了,就在郁督军山下设立牙帐,号令附近的部落。回纥、拔野古、阿跌、同罗、仆骨、白霫等部落都归附了他。夷男于是准备进攻突厥,为唐朝效力。
颉利听到这消息,这才慌了神。开始向唐朝派使者称臣,还想娶唐朝公主,做唐朝的女婿。可惜太晚了!太宗对来使说:“你的主子颉利,和朕有盟约,朕好意相待,始终如一。先前他收留庇护大唐叛臣梁师都,已经是背盟。后来听说他退兵了,朕还以为他后悔了,愿意遵守盟约,所以朕也没再出兵。现在突利可汗上表请求归顺,这是他诚心归顺,关颉利什么事?你的主子反而去攻打他,还无故侵犯我的边境。你的主子自己想想,应该吗?朕正要兴师问罪,你的主子还妄想和亲,真是可笑!你回去告诉他,要想保全性命,不如自己绑着来投降吧!”
来使不敢多说,叩头告辞了。
正巧代州都督张公谨也上表陈述了六条理由,力陈突厥可以攻取。于是在贞观三年(629年)十一月,任命兵部尚书李靖为行军总管,统兵北伐,任命张公谨为副手。再命令李世勣、薛万彻等人为各路总管,分路进兵。总共十几万大军,都归李靖指挥。
大军刚出发,突利已经乘驿站快马赶到长安朝见。太宗和颜悦色地接见了他。突利行完大礼,回答了几个问题,就被安排到客馆听候命令。
太宗对侍臣们说:“从前太上皇(李渊)仗义起兵时,不得已向突厥称臣,朕一直引以为憾。如今突厥单于都磕头臣服了,北狄即将平定,总算可以洗刷前耻了。”
不久,南方的蛮族酋长谢元深等人也依次来朝贡。中书侍郎颜师古请求绘制《王会图》描绘四方来朝的盛况图,流传后世。太宗下诏批准。
贞观三年(629年)冬季,户部统计全国户口,制成表册。统计显示,从中原流亡塞外归来的人,以及四方少数民族先后归附的人,共得男女一百二十多万口。太宗看了报表,也很欣慰。
到了贞观四年(630年)春天,前方传来北征军的捷报:
李靖率领三千精锐骑兵,从马邑出发,突袭攻破了定襄城(颉利的牙帐之一),颉利仓皇逃跑。
突厥一个叫康苏密的头目投降了唐朝,还献出了隋朝的萧皇后和隋炀帝的孙子杨政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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